楚映司微微怔了一下,神色颇为怪异地看了一眼陆无砚,又看了一眼一旁的方瑾枝,才说:“你从小性子就冷,又不爱说话,更是厌恶一大圈子人围着你。你周岁那一日,刚把你放在桌子上,你就直接踩着椅子下去,转身往回走。”
“啊?这个倒是真不记得了。”陆无砚听到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觉得有些有趣,他仔细想想,这倒是符合他的风格。
“咳,”楚映司轻咳了一声,“不过后来你父亲拎着你的衣领把你扔到了桌子上,非逼你选一个。母亲还记得你当时像个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当日你抓周的时候是在室外,桌子旁边就是一棵梅树。你……敷衍似地折了一段梅枝。还说:‘就这个,其不要其他’。”
楚映司说完,目光又移向了立在陆无砚一旁的方瑾枝。
听了楚映司的话,陆无砚和方瑾枝都愣了一下。
陆无砚不由道:“这么巧……”
楚映司投来一个询问的目光,陆无砚就把方瑾枝周岁抓周时抓到的是砚台一事对她说了。
楚映司笑道:“原来这世间竟真有一切冥冥注定一说。”
“陛下!”入酒从外面匆匆赶进来,脸上的神色有些严肃。她一直都是个爽朗的性子,平日里也总是大大咧咧的。如今换上这般严肃的神情,楚映司便知道是真的出了事。
楚映司立刻收了笑,问:“何事?”
“抚南谷失守,封将军带领的八万兵马或死或擒,无一归来。”入酒肃禀。
“什么!”楚映司一下子站了起来。
陆无砚和方瑾枝也齐齐变了脸色。
大辽与荆国之间的这场战役已经持续一年多了,期间输赢对半,如今更是四面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