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这么称呼老子!你个没教养的野孩子!”
方瑾枝吸了口气,道:“楚行仄,你别给我为老不尊!”
楚行仄快气炸了:“居然直呼其名!真是个野孩子!”
两双十分相似的大眼睛互相瞪了一会儿,楚行仄从地上爬起来,将手搭在方瑾枝的肩上,低声嘟囔:“野孩子!”
方瑾枝扶着他朝着前方走去,愤愤道:“楚行仄你这个老东西!”
……
楚映司看着手中的军情,整个人立在那里僵了好久。
“陛下,如今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您可得拿个主意啊!”
“陛下,如今燕国发动周边诸小国朝着我大辽全部发起进攻,而我大辽如今的兵马有半余不在国中,这可如何是好啊!”
“陛下,荆国和燕国这是早有预谋啊!如果不出兵支援,陆公子带领的兵马恐怕无一能回啊!”
“陛下,可是如果派兵支援陆公子,我大辽正门恐不保啊!陆将军已经艰难死守了两个月啊!”
陆将军是陆申机,而陆无砚虽然带着兵马,却并没有军职,人们为了分辨其二人,所以称陆申机为陆将军,而称呼陆无砚为陆公子。
楚映司摆手,让这些慌了阵脚的臣子安静下来。她慢慢转过身,不想让这些臣子看见她脸上快要绷不住的表情。
陆无砚遇埋,如果派兵支援,大辽正门恐不保,依着陆申机寸土不让的性子,他会死在驻守的边境。
燕国已对陆申机发起连续两个月的攻城,若支援陆申机,陆无砚生机渺茫。
这是让楚映司在丈夫和儿子之间做选择。
“陛下,对荆国的进攻可以日后再议,可是若陆将军失守,我大辽正门一开,燕军长驱直入,恐……后果不堪设想。依臣之见,应全力支援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