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砚招了招手,独翅的白鸽子落在他的手上。
夏日的午后伴着一场暴雨,方瑾枝没睡着,索性从给她准备的小屋子里出来,跑到阁楼一层的正厅里练习写字。
不久,她就听见楼上摔东西的声音。
她仰着脸犹豫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爬上楼。她躲在门外,探着头往屋子里望去。她看见陆无砚跪在地上,满地的瓷器碎片,陆无砚的手伤了,鲜血一直往下淌。
方瑾枝睁大了眼睛,惊愕地望着陆无砚的手。
陆无砚抬头,冷冷地看着她。
方瑾枝打了个寒颤,她晓得三哥哥脾气很差,她晓得这个时候应该赶紧跑开,否则容易殃及鱼池。可是……她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屋。起先的时候,小步子还是挪的,可是没几步就朝着陆无砚小跑过去。
“三哥哥,你的手伤了,得上药!得包起来!”她慌慌张张地去拉陆无砚的手腕,小小的、嫩嫩的指尖刚碰到陆无砚的手腕又立刻缩了回来。
怎么又忘了?方瑾枝懊恼地摇了摇头。
她甩了甩袖子,用格外长的袖子把手包起来,才去重新拉陆无砚的手腕。
她鼓着软软的腮吹了吹他的手,红着眼睛望着陆无砚,无措地问:“三哥哥,好多血,要怎么办呀?”
陆无砚盯着她这双写满担忧的眼睛许久,心里的暴戾不知不觉压下去。
“上药、包扎,你自己刚刚说的。”陆无砚的声音仍旧很冷,还带着丝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