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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黑木桌椅上摆放淡菊几株。白墙上有三两副字画,皆是狂糙癫狂之态。不才其中一副是我的涂鸦《忆沔州》,浓黑一片,极为夺目。
爹娘端坐桌前,小蓝、秋水侍立桌旁。林放与我一前一后踏入前厅。
刚一坐下,就听得娘欣喜的唤道:“阿放,这些吃食你可喜欢?”
阿……放?
爹咳了一声,我惊讶抬头。只见娘娇美如昔的脸上似有红光。我顿时呆住——林放在建康是便是公认的美男子,在广州时更是有一大批不同年龄段的拥护者,尤其以我娘这个无所事事的年龄段的无知妇女崇拜者居多。
果然,连娘都被他迷住了!阿放,叫得多亲热!
娘看了我和爹一眼,大约看到我们脸色都不太好看,她犹豫了一下,依然夹起一筷子兔ròu到林放碗中,百折不挠接着道:“以后来这里就当是自己家,千万不要拘谨。”
我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怎么娘见了林放变得这么不靠谱和殷勤起来?
爹低头默不做声的吃饭。倒是林放微微一笑:“多谢苏阿姨。”娘立刻像得到表扬一样,用力点点头,又慈爱的看向我。
这眼神有点怪,我与爹对视一眼,一起埋头吃饭。
娘又问了林放一些最近武林的事端,问了之前我们在沔州经历的风雨。期间爹也不时cha嘴,林放都文质彬彬的回答着,气氛倒算融洽。说道铲平威武堂余孽时,爹更是频频点头。只有我垂着头吃饭——不是我不想说话,实在是在座的一个是我上司,一个是我父母,怎么这么怪呢?他们为什么要坐在一起,我至今都没想明白!
一双竹筷突兀的伸到我面前,夹了一块兔腿ròu,轻轻放入我碗中。我抬头,只见林放面色自若道:“多吃点ròu,你比一个月前反而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