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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贵都要郁闷死。

周明贵拍拍他的肩膀,“叔儿,来年啊,让棉花劳模也帮你们拿虫子。我们今年多收一千多斤棉花呢,年底就送劳模十斤皮棉,多划算。”

冬至节那天周明贵回来就先清算棉花的账目,让社员们把留的棉花种子轧出来,把最好的皮棉送给莫茹。

原本想送二十斤,莫茹只要了十斤,毕竟出十斤皮棉起码要三十斤籽棉呢。

周明贵觉得自己队赚大发了,多收了一千七八百斤,人家棉花劳模才要这点。

“都说二队收的还多呢,估计比去年起码多收两千斤。”

陈福海羡慕嫉妒,“一千斤起码得卖170块钱吧?”回头跟书记请示一下,来年就让劳模帮忙拿虫子,年底也送十斤皮棉给她。

周玉贵郁闷道:“赚再多也得我说了算啊。”他虽然是四队的队长,可大大小小的事儿张根发都插一脚。

就说试验田,他根本不支持,可也没有办法啊。

他没有二队一队这么硬气,说白了,是自己的队员不齐心,不听他的,自己硬气没有用。

这时候有人大声喊:“二队的分值出来了!”

“多少多少?”一个个都伸长脖子问,寻思往年基本都是五毛,今年也就是七毛吧。

“啊?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吆喝得那么大声?”

“这不是让你们一起去看嘛,我听说出来了就赶紧回来报信。”

这么一喊,三个队的干部又往二队队屋飞奔而去。

他们刚过了大队屋,走到路口的时候却被怒气冲冲的张根发给截住,跟他一起的还有俩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