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太子心生芥蒂,他们师徒君臣之间就会出现裂纹,这是轻则有损仕途重则家破人亡的大事。沈逾不能冒这个险。
他一个清白男人只好像给人戴帽子的奸夫一样大气不敢喘一个的躲在衣柜里。
沈逾只能寄望于单维意能随机应变,太子能坐坐就走。
他的耳朵竖起,警醒地留意着外头的动静。
他听见太子的声音响起:“你这儿有客人?”
“什么?什么客人?”单维意的声音听起来慌慌张张。
沈逾暗道不妙。他立即意识到,是单维意留在桌面上的两个水杯让太子看出了端倪。
如果单维意是一个人在家,怎么会有两个水杯?
又听得单维意说:“我这不是……知道您要来,所以事先倒了水嘛。”
听到这话,沈逾心下稍微落定几分,庆幸自己出于谨慎,并没有喝单维意倒的水。
然而,下一秒,沈逾的心又提起来:单维意知道太子会来?那他为什么还邀请我?
这一下,沈逾想明白了:单维意邀请他来也好,把他塞进衣柜也罢,怕不都是计算好的?他就是想要太子和自己撞上?
怪不得……怪不得……
沈逾霎时间就把今天这种种异样串联起来了:单维意虽然愚蠢,却也很骄傲。他连太子都不愿意跟,怎么可能想跟自己?单维意把他叫来,故意撩拨,并不是要勾引他,而是要引起太子的误会。
太子要强夺单维意,单维意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所以,单维意故意把沈逾拉下水,希望太子会因此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