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上前,问医生情况。
医生是阮阳收买了的人,自然按着阮阳的吩咐做事。他便一脸痛心地说:“太傅,阮老师的情况非常不妙啊!他本来就虚弱了,怎么禁得住这样恶意的殴打?”
单维意却说:“医生,你看病就看病,难道还会开天眼?会判案?你怎么能断言我‘恶意殴打’了?”
医生义正辞严:“你看看阮老师都伤成什么样子了?这样还不算恶意?”
“我没有恶意,我就是随意。”单维意答。
这话也够气人的。
阮阳瞪大眼睛盯着单维意:“你……你……”
太子确实觉得单维意随意打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打的是沈逾的人,那就不好。所谓打狗要看主人。太子免不得板起脸,呵斥单维意道:“不得放肆。这儿是帝国学院,你以为是你家后花园吗?由得你一个学生胡作非为、殴打师长?”
太子训斥单维意,也就像是家长骂小孩给外人看的,还是为了保护他。可是智商不高单大公子哪里能明白?
他听到太子这样说自己,立即就不开心了:“殿下,你是为了这个姓阮的而骂我吗?”
太子没好气地说:“你注意态度!”
单维意冷笑,说:“好啊,连你也不帮我了!那你把我送你的猫还给我!”
听到这话,太子真是好气又好笑,险些就绷不住脸了,只好粗声粗气地道:“不要胡闹。”
阮阳从床上起来,但是却脚下不稳,沈逾忙体贴地搀着他。
阮阳虚弱地朝太子一拜,说:“我深知单大公子是太子的人,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儿是帝国学院,就该守帝国学院的规矩。上回单大公子出手伤人,我念他初犯,没有追究。然而,他不但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如果再不按照学院条例处置,那又怎么能够彰显公正和威严?”
太子对于阮阳的长篇大论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耳朵。
他性子唯我独尊,哪里会管什么“如何能够彰显公正和威严”?他觉得他自己就是公正和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