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张和单维意几乎一样的脸,沈逾的心全无欢喜,只剩愤恨。他将这样的愤恨宣泄到眼前的仿生人上。
他把这个“人”当成一个发泄的玩偶。他拿起刀、枪,或是随手抄起的一个花瓶一张椅子,甚至只是空着手,就往这个仿生人身上招呼。
他不留情面地虐待这个和单维意长得一样的“人”,从中获取一种诡异的满足。然而,这种满足感稍纵即逝,很快就会消失,而后他的心里就会缺掉更大的一块空隙。
仿生人很少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所以,沈逾得以一次又一次地“杀害”他。
第二天经过修补,他又能完好如新地出现在沈逾面前,供沈逾再次虐杀。
沈逾却并不能真的宣泄出情绪。
他越来越痛苦。
就像他在谋杀“单维意”的时候,也在一次次地虐杀自己。
残酷的,痛苦的,却又满足的。
直到沈逾收到了一个包裹。
这个包裹上的信息显示此物来自奚之桐实验室。
沈逾却相信,这个物件应该是来自单维意的。
这个毫无由来的猜测让他对此物如获至宝。
他把包裹抱到竹屋里,放在单维意从前睡过的美人榻上,轻柔地拆开,如同在温柔的月夜解开情人的衣裳一样。
层层拆开之后,只见里头放着的是一件长款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