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心中忽地敞亮起来。
春华没有信错人!姑娘当真是个待人好的!
捏着元槿的玉佩半晌后,秋实心里有了主意。
她不顾礼法地拉了拉元槿衣袖,示意元槿到了院子最角落的地方。
然后,看看四周,确认没人留意这边。
秋实先做了个“嘘”的噤声手势,这便朝怀里摸索了半晌,拿出一物,用手握的死紧,指间半点儿缝隙都不留,快速地塞到元槿手里。
“我从她手里找到的。”秋实压低声音,近乎不发声,只用气声呢喃出音调。听了许久后,她又发颤地道:“是驸马的。”
说完这几个字,秋实好似耗尽了全部的气力,跌跌撞撞朝外跑去。
行出去几丈远了,她脚步一停,转过来喊道:“婢子立刻去将军府。”
元槿讷讷地点了点头,全副心思却都留在了手中那一个东西上。
不用看,只用摸,她便知道那是布料的一角。又或者说,是衣裳的一角。
驸马的。
春华手里抓着的。
前后一关联,她心里冒出了个念头。又惊又惧又愤然。
元槿看也没看一眼,直接把东西塞到了袖袋之中,一步一顿地朝外行去。
喵呜一声哀叫在身边响起。
元槿低头一看,才发现闹闹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脚边。
听着闹闹近似于哀鸣的叫声,元槿将她抱在怀里,在春华的尸身边站了片刻。
虽然有草席包裹着,可闹闹好似知道那里面是谁一般,一声声地不住叫着。
那叫声又哀又悲,任谁听了都忍不住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