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邹宁扬离去、再次由定北王接手,给定北王接风的宴席上,却没有邀请邹宁扬。
这可是颇耐人寻味。
邹宁扬倒是无所谓。
毕竟他已经定了福建水师提督,这是圣旨下了、铁板钉钉的事情。
即便皇上因了各种缘故要落他脸面,也由着他去。左右影响不到调任,无甚大碍。
但是,蔺君泓这样一说,他心里强压下去的那些波涛,到底还是有些翻腾起来。
身为镇北猛将,他自然知道在极北之地的日子有多难熬。
众将士拼着一腔保家卫国的热血,在那苦寒之处一日日熬着、一日日奋战着。
定北王身份尊贵,却不惧艰险,少年时便领兵出战。浴血十几年,却在声望达到极盛时,忽地退离。
如今定北王早已过了不惑之年,又要再次领兵出战。
身为正好处于他断开的这个中间年代的邹宁扬,心中自是另外一番滋味。
只不过,定北王素来低调。
邹宁扬在北疆时几次求见,全被王爷婉拒。
至今未曾得以敬上王爷一杯。
如今邹宁扬自己去不得,让女儿去一趟,别的不说,能为王爷敬杯酒,也是好的。
邹宁扬到底被蔺君泓说服了,点了点头。
这次举办的是晚宴。
不过,中午过了午膳时候,蔺君泓便来接元槿了。
因着到了年底,所以国子监和书院艺苑已经尽皆放假。
邹元钧亲自拦了蔺君泓,为难地道:“晚宴到了晚上方才开始。王爷这样早来接槿儿,恐怕不太妥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