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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槿笑着点了点头,又叮嘱了蔺君泓几句,再给他倒了一杯清水放到了他的手边,这便出屋去叫繁武去了。

出乎元槿的预料,蔺君泓这一次倒是没有花费太多的功夫来安排事宜。不过是叮嘱了繁武一番,约莫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也处理妥当。

这让元槿稍稍放心了些。最起码,这说明蔺君泓十分关注的那个东西不似她以为的那么难以取到。想必蔺君泓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或许是东西有了着落,心里头的担忧少了许多,元槿这一晚睡得还算安稳。

除了初时和蔺君泓争执了许久、最终不得不依了他和他同床共枕外,元槿也只刚开始的时候怕碰到他的伤口、小心翼翼的硬撑着让自己醒着。后来看蔺君泓睡着了,她便也沉沉睡去。中间再没有醒来过。

一睁眼,天已经大亮。

元槿前一天已经和蔺君泓商议好了说法。这天一大早,她就遣了人去宗人府给蔺君泓告了假,美其名曰:染了风寒,需要在家静休。

一天两天就也罢了。接连三四天都还如此,就有人坐不住了。

太后遣了人让元槿进宫,细问此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关切问道:“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回到家里就病了呢?”

听闻了太后的问话后,元槿显得很担忧,也很为难:“当天回去就不太好了。这些天一直不见好转,只得告假。”

太后眸中闪过厉色,语气和缓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大夫可曾说了原因?”

元槿知晓,自己接下来的话是关键,能不能让太后消了疑惑的同时还让蔺君泓能够在家安稳歇着,就看她这个时候的表现了。

故而她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心情。

然后元槿眼神闪烁的左看右看,就是不把视线落在实处,而后语气有点发颤的说道:“大夫说了,是染了风寒。大夫还说,许是因为着了凉所致。好似是王爷那天穿了湿的衣裳,又被冷风一吹,这就……就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