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硬着头皮朝沈千兰挤出个笑来,唤道:“姐姐。”
沈千兰和她是一母同胞,五官极其相似,平时沈氏总是绷着个脸倒还不容易瞧出来,如今她这一笑,再与和蔼的沈千兰面对面站着,旁人就能看出相似来。
不过,当沈氏叫了沈千兰一声,又问候过了,沈千兰还都一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淡淡的看着她,唇角含笑的紧抿着,一个字儿也不曾说出来。
周围有太太们低语了几句。
沈氏脸上笑容有些挂不住了,本是硬撑着扬起的唇角弧度,也愈发绷直了些。
沈老太太握了握沈千兰冰冷的手,与沈氏说道:“原来是定北王妃。多年不见,老身差点认不得了。”
沈氏听出了其中疏离的意味。
眼看着四周的人不时的低头私语,沈氏的笑容愈发浅淡,与沈老太太道:“嫂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可叹我离得远,不然的话,定然是要和嫂子时常往来的。”
她这就是在说,多年不见是因为她在北疆,而国公府在京城了。
沈老太太在国公府当家多年,行事颇有些雷厉风行。听闻沈氏这一声辩解,她也不多绕圈子了,便道:“原来是离得远。想来当年国公爷过世的时候,我遣了人多次去北疆送信,定北王妃也是觉得这路途太远,方才一次都不曾给过回音。可叹我们在这边哀痛至极,无法去往北疆亲自去请王妃,也无从得知您的苦衷了。”
这话一出来,周围的人俱都震惊不已,面色各异的看向了定北王妃。
沈老太太口中的国公爷,便是说的早在多年前已经故去的先沈国公、定北王妃嫡亲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