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后暗喜,声音平静的问道:“皇上可是已经忙完了?”
“还好。”蔺君泓将案上墨迹未干的纸张放到一旁,“太后过来,所为何事?”
徐太后刚才还以为他在批阅奏折,就耐着性子等了会儿。这才发现他拿着的是张纸。搭眼一看,恼了。
哪里来的上面奏折?居然是张画。而且画上的人她很熟悉。就是元槿。
徐太后脸色一沉,“皇上这是何意?竟在御书房里做这样闲杂的事情。”
蔺君泓好似丝毫没有发现她的怒意一般,含笑道:“今日政事已经处理妥当,我想槿儿了,便给她作了张画。这里是我书房。我不在我的书房给她画,莫不是要我去永安宫里给她画?”
这番言辞冠冕堂皇,徐太后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是好。
说起来,她恼的倒也不是因为那幅画本身。而是她自己先前认定了他是在做正事,所以干巴巴等了许久。如今知道他不过是在做些杂事,而且看着自己母亲在等着,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给妻子作画。这让徐太后如何忍得?
偏偏之前她也没有开口闻讯,是自作主张在这里坐着等的。半点也没法怨他。
徐太后一口气闷在胸口,发作不得,暗暗生闷气。
蔺君泓等了会儿,没听到徐太后开口,有些好奇。转身望过去,便见徐太后皱着眉在那里苦苦思索,似是被什么难以言喻的事情给纠结住了。
蔺君泓静等着,看到她这模样,倒是有些稀奇。
半晌后,徐太后缓了口气,问道:“最近我一直在忧心一件事情。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才好。”
她指的自然是元槿还未怀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