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没偷燕窝,真的没偷……”马重舟躲闪着藤条,急声分辩。
“还敢顶嘴,躲闪,反了你了!”美少妇怒斥着,美眸中寒光闪现,手中藤条密集的打到马重舟身上,衣服被打破,道道血痕惊现。
这个贱人,居然敢打自己儿子!藏在暗处的雷氏怒火中烧,正欲上前教训美少妇,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夫人,重舟,出什么事了?”春风满面的马中亭走进院落,马重舟被打成这样,他的脸上却仍然挂满笑意。
“爹,娘冤枉我,还打我……”马重舟委屈的解释着,本以为马中亭会为他做主,而马中亭听到他的话后,也的确拉下了脸,不过,怒视的不是美少妇,而是马重舟:
“你娘识大体,顾大局,打你也定是因为你犯了错,该打,还不快向你娘道歉,她肚子里还怀着你弟弟,万一气坏了,你担待的起吗?”
“爹……”
“道歉!”马重舟的解释被马中亭喝斥断:“道歉听到没有!”马中亭面色阴沉,快要发怒了。
无奈之下,马重舟只得委曲求全,向美少妇弯下腰道歉:“对不起!”
美少妇不屑的扫了马重舟一眼:“算了,你是小户千金所出,难免没有规距,改天,我命人请几名先生给你,好好学学贵族的礼仪,免得哪天参加宴会,丢了马府的脸面……”
马中亭谄媚的笑着:“夫人所言极是,重舟年龄大了,的确应该学学贵族礼仪之类的东西了……”
美少妇冷冷答应一声,扶着额头,眨了眨眼睛:“我累了!”
“我扶我回房!”马中亭十分体贴的轻扶着美少妇的腰身,两人恩爱的走向房间,到得门口,马中亭小心的提醒美少妇小心门槛儿,脸上充满笑意,眼角望到马重舟,眉头微微皱了皱:“杵在这里干什么,回你房间去,少经书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吃饭!”
“砰!”马中亭关上房门,室外室外隔绝,马重舟嘴角噙着苦涩笑意,慢腾腾的转身离开,身影单薄,苍凉。
望着紧闭的房间门,雷氏怒气冲天,这里,本该是自己的卧房,如今却住着另一个女人,她不但抢了自己的夫君,还天天欺负自己的儿子,不教训教训她,难消心头之恨。
冲出几步后,雷氏猛然想起,她现在是带罪之身,不能以真面目现于众人面前,敛眸思索片刻,雷氏下定了决心,狠狠瞪了房间一眼,转身离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出了大牢,有的是机会教训这对狗男女,先想个周密的计划,如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狠狠打击,重创他们!
雷氏为人圆滑,很会套近乎,送菜的次数多了,一来二去和马府的人熟悉了起来,马府的下人,大多是搬进府后新买的,所以,他们并不认识雷氏,这为她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夜,月黑风高,马府的灯笼随着轻风来回摇拽,烛火忽明忽暗,将地上的影子映的摇摆不定,猛然看去,有些恐怖。
马中亭与马大人在书房商谈事情,美少妇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不睡了,坐起身,对着外面命令道:“去书房问问,老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外面久久无声,回答她的除了寂静,还是寂静,这群奴才,又跑去哪里偷懒了!
美少妇眸底怒火燃烧,下了床,穿着绣鞋,走出内室,外室空荡荡的,值守的丫鬟不知去了哪里,少妇眸底的怒气更浓,大声呼喊着丫鬟们的名字,快步走出房间。
突然,一张鬼脸突兀的出现在美少妇面前,青面獠牙,凶神恶煞,眸底闪着凶残的厉光:“啊!”震惊过后,一声凄厉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霄!
御史府屋顶所用材料非常坚固,张御史一家被砸在里面,下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们救出来,御史夫人等女眷们当场死亡,张御史的儿子,孙子也是出的气多,入的气少,还没抬到医馆,就断了气。
可能是张御史坐的位置凑巧,他虽被砸的血肉模糊,却撑到了医馆,后转到太医院,保住一条命,不过,那石头掉到了他的头,对过往的一切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张玉菲坠入池塘,却因救的及时,没有性命之攸,但她的精神好像受到了打击,整个人变的呆呆傻傻的,张玉玲,张玉棋两姐妹事发时借病没去请安,逃过一劫,却成了孤儿,抱着呆傻的张玉菲,泣不成声。
御史府塌陷,她们无家可归,皇帝让人准备了处小院落,让他们一家四口住了进去,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张玉菲和张御史没什么特殊反应,反倒是清醒着的张玉玲与张玉棋两姐妹,再次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