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漠的暗自愤怒中,退出成全信写好,南宫漠署了名,盖了章,欧阳少弦确认无误,方才收到衣袖中,转身向外走去。
“欧阳少弦,我都照你说的做了,你把解药给我吧!”既然事情是欧阳少弦早就设计好的,南宫漠诸定,离魂酒里肯定被动了手脚。
“离魂酒里下的不是毒,而是的的确确放了特殊的材料,我早就提醒过你了,想让伤口痊愈,找大夫吧!”放眼整个京城,能治这种伤的,只有陈太医,可是陈太医回乡探亲去了,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不知到时,南宫漠的伤势会腐烂到哪种速度。
欧阳少弦出了茶楼,欧阳夜辰‘恰好’从另一家茶馆里走出:“少弦,怎么有空在此闲逛?”
欧阳少弦拿出南宫漠写的信,递给欧阳夜辰:“既然你在这里,事情就交给你吧,我也不必再跑一趟皇宫!”
欧阳夜辰轻轻笑着,拿在手中,不必打开,他也猜到了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少弦,相信我,忠臣的血,不会白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清颂会主动向离月宣战,并且,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到时,即便离月不制造矛盾,清颂也会制造。
欧阳少弦没有说话,扬扬嘴角,转身离开,欧阳夜辰的野心,他当然知道,如果清颂的下一任皇帝是欧阳夜辰,他绝对不会满足于一个清颂国,攻打别国,开疆扩土是必然之事!
快马加鞭回了楚宣王府,快步走进轩墨居,打算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慕容雨,岂料,房间里面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世子妃呢?”
“回世子,世子妃随王大小姐回了将军府!”空气中,传来暗卫的禀报,欧阳少弦也没在意,去将军府,晚膳前一定会回来的!
慕容雨不在,欧阳少弦也没在轩墨居久留,去了书房处理事情。
书房中燃着檀香,清新怡人,茶水也是新换过的,气味极是清冽,欧阳少弦倒了一杯,稍凉后,唇沾了一些,味道有些不对他的口味,皱皱眉,将茶杯放到一边,继续处理事情,对那壶新茶,未再沾半分。
将军府,慕容雨和王香雅坐在院中的亭子里饮茶:“雨儿,事情应该处理的差不多了吧。”欧阳少弦的能力,她半分都不敢怀疑,有他出手,没有成不了的事情。
慕容雨望望外面的天:“若无意外,事情应该已经结束了!”距离轻扬表哥和思璇成亲的日子不远了……
“扑腾腾!”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到了假山上的陆皓文手里,将信鸽腿上的纸条摘下,陆皓文放飞了信鸽。
“上面写了什么好消息?”王香雅对着假山高呼一声,陆皓文笑笑,修长的身影瞬间来到亭子里,手中纸条展于王香雅面前:“自己看吧!”
“今日几时用晚膳!”王香雅将纸条反复看,就是这几个字:“谁这么无聊,以信鸽询问何时用晚膳。”
“这上面的字迹,还有另一层意思!”陆皓文接过纸条,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滴进茶水中,两指端着水杯,轻轻将杯中水慢慢洒于纸条,顿时,纸条上原来的字迹慢慢消失,另一行完全陌生的字出现在三人视线中。
“真是神奇!”王香雅赞叹不已。
“这是军中一种非常特殊的联系方法,有时纸条是空白的,有时则写些无关紧要的话,万一信鸽落在别人手中,也得不到消息!”陆皓文轻声解释着,慕容雨沉下了眼睑,脑海中,浮现苏侧妃的遗书以及空白信:“陆将军,你刚才往茶里放的是什么?”
“是军中太医配制的一种中药,再配以特殊墨写出的字,可以隐藏或显现字迹……”显字药和特殊墨缺一不可!
“楚宣王年轻时,曾带兵打过仗吗?”书房中,楚宣王的画像,身着戎装,必定是文武双全的。
“打仗是没打过,不过,他在军营里历练过两三年!”对楚宣王,王香雅知道的最清楚,因为她的母亲是公主,喜欢和她讲皇宫的事情,楚宣王和楚宣王妃,是最让人羡慕和惋惜的一对,所以,她母亲的话中,没少提过两人。
慕容雨猛然站起身,目光凝重:“我有事,先回楚宣王府,陆将军,能将你这中药借我用一下吗?”若无意外,苏侧妃的那两封遗书,肯定另有内情!
没有过多的客套话,陆皓文将剩下的半瓶中药全部交给了慕容雨,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慕容雨的事情,他一名大男人,不方便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