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小院不闻人语,只有几只喜鹊站在桂树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院子中间晒着许多草药,药香和桂香交织在一起,倒让徐鸿达有些恍惚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童子带他来到从东边起第一间屋子,和坐在门前煮水烹茶的童子互相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只垂手立在门前。
也不知等了多久,房门咯吱一声开了,童子这才报了一句:“先生,徐鸿达来了。”
“进来吧!”声音温文尔雅又带了几分清冷,却听不出年纪。
屋内并没有太多东西,墙面雪白,一幅苍劲有力的“道”字挂在正面的墙上。窗子微开,窗前是一书桌,摆着笔墨纸砚。微风吹过,几朵桂花调皮的跳进了窗子,在桌面上悄悄地翻滚几下,最终安静地落在了雪白的纸上……
“你想让我指点你?”忽然,刚才那个声音又响起,一个青衣白发的道长从内室出来,行走间,恍惚能看见衣襟上绣的松竹暗纹。
“见过道长!”徐鸿达一躬到底。
文道人摆了摆手,坐在一张禅椅上,外面烹茶的童子进来,奉茶给文道长,又给徐鸿达端了一盏。
“坐!”文道人掀开盖子喝了口茶,等徐鸿达告罪坐下了,这才说:“若是旁人来,我可指点一二,但你却不行。”
徐鸿达闻言紧张地又站了起来。
文道人做了一个“坐”的手势,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拿着盖子拨弄着碗里的茶叶:“指点一二或许可以短时间有大的进步,但长远来说,底子打不牢,一切都是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