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太医将两个手腕都诊过,这才收回手指,捋着胡须道:“姑娘似乎先天有些不足,但经名医调养过,已经大好了,轻易不会生病。昨日许是受了些惊吓,这才勾起火来,此时已是无碍了。”又问:“昨日和今天吃的什么药?拿方子我瞧瞧看看有没有需要改动的。”
糖糕将青青开的两张药房递了过去,申太医搭眼一瞧,先道一声:“好字!”,又细看那方子,连连点头:“此人开的方子极其对症,没有什么需要更改的地方,姑娘照着再吃上两天就好了。”
朱朱道了谢,申太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了句:“不知是哪家药堂的郎中开的方子,看着字有些眼生。”
徐婆子最喜欢显摆孙女了,忙指了指青青说道:“我这两个孙女都学过几年医术,通常家里人的病都是她俩瞧。这回大姑娘生病了,是我们家二姑娘把脉写的方子。”
申太医再想不到这方子是这样一个小姑娘开出来的,不由有些好奇,随口拿出几个病症来问她。青青笑着一一答了,申太医点头赞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医术,实在难得,不知姑娘师从何人?”
青青答道:“是一位道长,只知道叫医道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如今也找不到他,说是四处游历去了。”
申太医感叹了一番无缘相见,就背起药箱要告辞了。宁氏忙塞了银子过去,又拜托沈雪峰将人送出去。此时徐鸿达不在家,沈雪峰也不好多呆,只恋恋不舍地嘱咐了朱朱好久,又让她多歇着别劳了神,又问她想吃些什么。直到宁氏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两声,沈雪峰这才回过神来,对着面红耳赤地朱朱说了一句:“铺子我找好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瞧。”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申太医给太傅家看了十来年的脉,早就极熟了,出了门上了马车,申太医问道:“怎么,瞧上那家的姑娘了。”
沈雪峰脸上一红,点点头笑道:“我娘说过了年来提亲。”
而此时徐家,后知后觉的徐婆子终于起了疑心:“这沈探花怎么瞧着对咱家朱朱格外上心呢?”
宁氏见左右没人,趴她耳朵上悄声或:“我猜度着沈家想和咱家提亲。”
徐婆子吃惊地看着宁氏:“你是说沈探花想娶朱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