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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裕偷偷地看了眼徐鸿达,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卧槽,一不小心比未来岳父官还大了。察觉到朱子裕的目光,徐鸿达朝他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的朱子裕浑身直哆嗦。

升了官徐鸿达上了给母亲妻子请封的折子,没几日就下了诰命文书,封徐婆子、宁氏为从五品宜人。当初徐鸿达为母亲妻子请封从六品安人的敕命三年都没动静,徐婆子还以为自己没有那运道呢,想不到儿子出去两年,给自己挣了一个宜人的诰命回来。

徐婆子摸着那带着四季花的图案的角轴,穿戴上赐下来的宜人服侍愣是舍不得脱下来。如今正是天热的时候,没一会徐婆子就闹了一身的汗,她一边扇着蒲扇一边还让儿子瞧瞧,看哪里不齐整。

徐鸿达正笑着劝她脱下大衣裳,说:“等过年进宫请安时才有机会穿呢,现在折腾这个做什么。”

话音刚落,宫里来人传太后口谕,叫徐老宜人和徐宜人并两位小姐三日后觐见太后,并带来三个嬷嬷教导四人入宫礼仪。徐婆子年龄大了,又向来活的粗糙,时常记住这个忘了那个。等休息的时候,她拉着那嬷嬷问:“要不我不去了吧,我一个老婆子又不会说不会笑的,举止又粗俗,去了该扫了太后娘娘的兴了。”

嬷嬷笑道:“无妨,太后娘娘最是怜老爱幼的,你只管大大方方的去就成,太后娘娘不会苛责你的。”另一个嬷嬷也说:“这次徐大人治理黄河水患立了大功,太后娘娘看到你们欢喜还来不及,哪会怪你礼仪不到。”既然两个嬷嬷这样说了,徐婆子便将心放到了肚子里,学起行礼走路来倒比之前机灵多了。

比起徐婆子的紧张激动,宁氏则有些神不守舍,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十多年前的那一天,令自己耻辱的那一天。她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暗自希望那个人早已忘了自己,又忍不住自问:自己一家人单独进宫,真的没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工部尚书陈素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来雨就停了,我干了一个月浇了我二十天,没这么欺负人的!

龙王:我倒是想在下点,可我的水囊在他身上呢,我也很绝望啊。

陈素河:水囊?原来那是个宝贝吗?

陈素河趁着徐鸿达睡着后偷走了水囊,连夜赶到自己监督加固的堤坝附近,看徐鸿达没有追上来,这才兴高采烈地打开了水囊……

官兵、民夫:不好啦,洪水来啦,堤坝塌了,陈尚书被水冲跑了!

徐鸿达:咦,我的水囊哪去了?

陈素河:……救……命……

朱子裕:你说你让我出来干啥,趁着我岳父不在家我正好能多跟青青增进下感情,这多耽误事,一眨眼两年了!

卡卡:其实溜你的时候没想到一下子会两年。

朱子裕:不待你这么坑人的!

沈雪峰:过去两年了?朱朱及笄了吧?我能娶媳妇啦?

朱子裕:你妹的,每回你有好事的时候我都倒霉,到底谁是男主?

沈雪峰:反正我是女主她姐夫,至于你是不是男主,可就说不定了!

朱子裕:……

第55章 轩然大波

纵使宁氏祈祷着时间过的慢一点慢一点, 可三天时间眨眼就到了。徐婆子和宁氏穿上命妇冠服,乘着马车早早地到了宫门口。

宁氏心中有事、徐婆子则是又紧张又激动、朱朱一看到皇宫就不由地想起以前见的三皇子, 忍不住有些发抖。唯一称的上不紧张的当属青青了, 她知道这次太后明摆着是按照皇帝的意思嘉奖徐家的,自然不会受到为难。

等了大约一刻钟, 从宫里头出来了一个拿着令牌的太监, 来领徐婆子等人进宫。宁氏从袖子里拿出一荷包,趁人不备偷偷塞给了那太监, 笑着问道:“敢问公公如何称呼?”

那公公捏了捏荷包,摸着里面似乎有薄薄的一张纸, 知道放的是银票, 不禁喜笑颜开:“我姓王, 徐宜人叫我小海子就成。”宁氏忙称呼道:“王公公。”

王海见宁氏上道,又瞧着左右没人,想着略微提点宁氏几句。只不过他也是在福寿宫院子里伺候的, 太后的屋里他是进不去的,因此知道的消息不多, 也就在茶房里伺候那些大太监喝茶时听了两耳朵。他轻声道:“听说是徐大人治河有功,太后娘娘特意要赏您呢。”

徐婆子见太后宫里的人也如此说,顿时放下了心, 嘴上虽不敢说话,但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拿了赏后定要供起来,抽空还要回乡一趟, 也让亲戚邻居们见识见识。

走了两刻钟,穿过了一道道宫门,徐家众人终于来到了福寿宫。那小太监朝门口候着的太监行了礼方回道:“李公公,太后娘娘要召见的徐大人的家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