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组凑近,征询:“那你愿意给四哥做嘛?”

话里却没有让人拒绝的意思,江识野尚未被迫点头,岑肆又率先改口:“算了,不用他做。随便换个人吧。”

语气有些僵硬,甚至有些冷,好像是在顾虑。

四下一愣,不懂岑肆在嫌弃什么。

江识野也有些懵。

cue了我又反悔,你这啥意思?

18岁的记忆让他还保留着某种青春期的中二魂。他觉得岑肆不是在整他就是在摆架子,脾气一硬,干脆咽下本泛起的犹豫,斩钉截铁:“就我给你做。”

一个素人对影帝说这种话,气氛本应很尴尬。但岑肆一听竟瞬间又笑起来,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眸光潋滟,明显的悦颜。像是刚刚在逗他,或惴惴不安的东西被惊喜地轻松放下。

“好啊,那你给我做。”岑肆说。

准备头疗工作时,江识野去换衣服洗手,有些若有所思。

小时候为了躲酗酒的舅舅易斌,他就天天去吕欧枫城家的按摩店泡着。后来大一点儿了想多个技能挣学费,吕欧爸妈也是心疼他,上学之余就让他在店里当学徒。

前两天他试着做头疗,吕欧还夸他手没生,“失忆这几年你不会给人按摩过吧。”

江识野不清楚,只知道这三年他一定常常弹吉他,技术变好了很多。

刚走出房间,迎面就见到岑肆。

他不知道他为何会在员工休息区里,这儿也没摄像头。直到自己的影子靠近晃过,岑肆就瞬间抬眸,江识野才知道他在等自己。

江识野与他坦然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