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导演组都稀稀拉拉地走了,还有几个摄像师在搬设备,好像没人敢叫他。

江识野作为给他做头疗的人,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便走过去。

目光匆匆扫过他的脸,垂下,扯了扯他的胳膊。

岑肆立马敏感地皱起眉。

一副被惊醒的难受表情,鼻间轻哼一声。

他睁开眼,看着江识野,微眯了眯,有点儿迷糊。

江识野尴尬生硬地说:“起床了。”

这话相当顺嘴,熟悉而陌生,岑肆好像更恍惚了,嗯一声,费力地起床站起。

但也不知他是腿麻了还是睡昏了,突然往前栽。

江识野连忙下意识扶了一把:

“喂你低血糖啊。”

岑肆没应,没力气似地往下滑,江识野忙环了下他的腰,以一个亲近的姿势把他撑着。

肌肉的熟悉感再次电光火石地冒出来又遛走,江识野看到岑肆嘴角似乎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然后心安理得地再次闭上了眼。

“……”

你幼稚吗,他想问。

以前玩警察救美女的游戏,他当警察时,有小姑娘也是这副德行,装昏迷装上瘾了,救到了还往怀里靠。

这个莫名其妙的联想让江识野不寒而栗。他想让这戏精上头的人自己站稳,结果还没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