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了门口人一眼,“僵尸?”

又急忙看回硕大的电视屏。开口:“别忙啊,我要破发了。”

他玩的网球游戏,现在局分刚好deuce,一副形势紧张让他都来不及打招呼的架势。阳光照着洁白的被单和他懒洋洋坐着的身体,肩膀因拿着游戏手柄而微耸,轻凸的锁骨处盛着一小窝像会溢出的金色。

偌大的病房里很安静,只有游戏里激动的bg。江识野不知道阿浪是用什么表情看他家老板打游戏的,反正他挺无语的。之前好不容易凭着良心捏起的一点担忧也彻底消散。

这局结束后,岑肆伸了个懒腰开口:

“阿浪你出去吧——你来一局吗僵尸?”

阿浪本都走到门口了,又回头看了江识野一眼,潜台词都写在圆圆的小眼睛里。

你真叫僵尸啊?

江识野17岁就不再解释这欠扁外号了,大概习惯成自然。他只摇头:“我不玩。”

“噢。”岑肆便也不玩了,拿着游戏手柄又坐直了些,抬头看着他。

相顾无言。

沉默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江识野虽说来探望,但空着手插着兜,实在是没有一个“探望相”。而他不爱也不会说话,此时此刻竟是一句都憋不出来。

倒是岑肆看了他一会儿,先开口:

“我把你吓到了吗。”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