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理由,只是因为他喝醉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比没学上更让江识野崩溃。

第无数次默念一遍不打残疾人后,他有些恍惚地下楼,又看到野狗死了。

野狗就是条流浪狗,江识野没那闲情逸致给狗取名。但这狗从他很小时就在楼下窜,他摸过它,喂过它好几次吃的,偶尔还和它傻不拉几地说说话。

其实感情不算很深,但可能像所有倒霉蛋子一样,会潜意识把它对标成自己。

野狗嘛。

然后它死了,莫名其妙的。可能是老死的,可能是病死的,江识野不知道。

乐器的损坏和生命的死亡总意味着一些东西的终止。江识野无口厚非地矫情了起来,有些窒息,甚至是慌张。

他找个地儿把野狗埋了,自己也想离开了。

而等他晚上再次回家时,竟然看见了除易斌以外的另一个男人。

他没看清是谁,只有赤|裸的背。

他想吐。

那一刻他从想离开变成想立刻离开。

大概是毕业了,压抑多年的无助和迷茫逮着这个缺口,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深。江识野立马买了去京城的高铁票,给住在楼下的吕欧说了声后,便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走了。

进站。登车。睡觉。下车。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京城,就像不知道干嘛一样。

只是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