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肆并不在。
视线很暗,尤其是在电梯门自动合上后。江识野目光所及是硕大的鞋柜和柔软的灰绒地毯,融入一片阴森的黑色中,像是能随时爬出个什么。
他犹豫着往前走两步,在厅内产生突兀的回声。
岑肆不是说在门口吗?
怎么没开灯?
正在这时,他脚突然踢到个东西。
脑袋。
江识野脚悬在空中,轻轻倒吸一口气,盯着地毯上躺着的半截身体。
此时此刻,藏在玄关后的岑肆正毫无耐性地等待着。
奇怪了,明明听到电梯开了啊。
江识野如果不是夜盲症的话,应该看到地上的半截身体才对了啊。
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那是他的击剑人形靶,还没安底座,可以举着连接杆移动。单看上半身的话,真是有脑袋有身体的。在漆黑的环境下,完全能和人体混为一谈。
岑肆恶作剧作祟,摆好角度,关上灯,确保能把江识野吓一跳。
可都这会儿了,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四下静谧得诡异,在这种冬暖夏凉的环境里,岑肆等得都觉得有些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