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发黑的下一步总是脑袋发晕,岑肆面不改色,只看了看自己的手,方才的轻松自在顷刻化成同等的沉重疑惑。
明明按时吃了药,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江识野正在帮吕欧清理洗头盆,岑肆站门口叫他。“僵尸。”
他拿毛巾擦干手,走近:“怎么。”
“我想睡个午觉,你们这儿哪里可以躺躺?”他问。
头头是道到处都是可以躺的床,比如现在所在的包厢,但江识野出乎意料地秒懂岑肆的意思。
是想去一个没摄像头的地方睡。
他便转头问吕欧,吕欧说:“要不去二楼?”
“你家没多的房间啊。”江识野小声提醒。
“直接让人躺客厅?”
江识野觉得不太好,想了想:“要不我一般弹琴那个房间?你介意吗。”
二楼楼梯间角落有个小房间,吕欧本打算当仓库,小但隔音。江识野和他稍微改造了下,把各种纸盒码好,摆了长沙发,铺了地毯,搞得像个舒适的秘密乌托邦。
吕欧说不介意,江识野便问还靠墙站着发愣的岑肆:“在沙发上将就行么?”
岑肆点头,说行。
然而佯装正常地爬几级楼梯几乎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一进门腿软得恨不得直接往地上栽。
但沙发上一把很亮眼的吉他又像一道闪电,把混沌的脑子劈清醒了些,莫名赐予了无端力气。岑肆只不动声色地微踉跄一步,扶了扶墙站直。
江识野睨他一眼。岑肆笑笑:“我要站不稳了僵尸,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