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岑肆说,手指从耳后移开,又往上探进头发里。

“阿野,你给四哥稍微提醒一下呗,任人玩你的脑袋啊。”小王继续笑。

“……”

别说提醒了, 江识野现在心跳如战鼓, 耳红如火炉,身体僵到穷途末路。

嘴唇动一下都费劲。

对啊, 所以姓岑的刚在抽风说些啥?

岑肆声音极低, 要不是江识野听力一向出色, 还以为是幻听。

让我别玩儿你?

你瞅瞅, 分明是你在玩儿我!

哦不对, 不是玩。

所以你他妈的……到底在干啥?

岑肆托着江识野脑袋,拇指指腹跟蟒蛇巡察领地似地,在后脑勺里四处云游。

既不见外也不讲理。

江识野自我感觉很硬很扎手的头发, 在人指间软贴贴地靠着, 归依驯服;江识野自我感觉很短很利落的头发, 在人指间竟能被轻易地拢一圈儿, 沿着发旋的同一方向揉按。

每一下力度都不重, 但也绝对不轻, 仿佛能把情绪透过指腹揉进头皮。以至于岑肆明明既找不准浮白, 也找不准悬颅, 江识野却觉得,这人能找准自己的死穴。

或者说, 他觉得自己头皮长满了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