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越来越亮,连听完一首歌的耐心都没有,在歌曲的高潮里他无视了对方一句“但我其实还是恐同……”很粗暴地抓着人后脑勺,扳正,让他仰头,抹平五厘米的身高差,拽近——
他没亲过人,对方也没亲过,两人都喘不上气,和曲调的柔和画风不同,像两头撕咬斗嘴的狼。呼吸重重的,敲击了歌里最后的重音。
这首歌叫什么?不会叫我的名字吧,多不好意思的。
……想多了,就是首弱智歌,我随便写着玩玩的,明天就删了。
岑肆只得自己潜入江识野的文件夹,知道这首歌叫《所幸》。
脑子里绷着的弦啪嗒一声断了,岑肆突然咳嗽了起来。
歌声戛然而止。
“被歌呛到了。”他率先解释。
“……”
坐在前面的柚姐循声又匆忙过来,熟练地递给岑肆一个水瓶。
他双手有些颤抖地抱着猛灌两口。
他如果稍微有点精神,就会因着江识野今天的行为好好脑补思索一番,《1783》是心动时的歌,《所幸》是江识野同意谈恋爱的歌。但他此刻已经很累,脑子早就转不动了,仅有的力气也在听了半首歌后全然消失。
他站起来,扶了下旁边的墙:
“僵尸,我去睡觉了,有些困了。”
“哦……噢。”
“你到了就自己下车啊,我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