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房卡扔飞镖般飙到岑肆胸膛上,房卡再弹簧般蹦跶到岑肆手上。

“拿去滚,我走了。”

“你不上去看看?毕竟是你挑的房间。”

“房间有什么看的?又不是挑西瓜。”

话虽这么说,江识野还是想去两千块钱的房间里涨涨世面。

酒店的空调打得低,在电梯里他情不自禁打了两个喷嚏,又吸了下鼻子。

肩膀突然被戳了下,岑肆递过来一张餐巾纸。

江识野没想到这人还挺贴心,有些刮目相看地接过这张还印着某奢侈品牌logo的纸。电梯的金光把他的眼睛照得特别亮,像只存在于绚烂夜景的霓虹,让人想在夜晚去深入这座城市。岑肆看了会,突然有些气急地说:“有鼻涕就得擤出来,吸来吸去听着好烦。”

“……”

1998元的房间是个一厅一室的大套房,岑肆边视察边满意地说,“还不错。僵尸你要不也住一晚?我们把钱利用到最大化,我睡大床你睡外面的沙发。”

“……”这邀请听起来一点都不善良。

但就算是沙发,肯定也被出租屋的那个硬板床好上百倍。

江识野确实是心动了,18岁的他总会为最原始的吃穿住行的舒适着迷。

毕竟舒适对他就是从未触及的奢侈。

可是……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可是啥,但就是得可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