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肆完全没赖床,他在闹钟响的第二秒就把它关了,下床去洗漱。
远远地,江识野的顺风耳还能听到岑肆在外面打电话的声音。
“你信不信我敢换锁?”
“……是,我也恶心。但我不像你,恶心中的败类。”
“我睡不睡得好关你屁事。”
“别烦我,你快滚吧。”
墙隔绝不了人的戾气,江识野从没听岑肆用这种口气说话。他不愿听人的秘密,把头埋进被子里,在那一刻突然想起。
岑肆自侧过身后,违背常理地一直没有翻身,也没动弹过。
就像他一样。
等岑肆出去跑步,江识野才慢吞吞起床。
托睡眠不足的福,他感觉全身像灌了铅,脑袋昏昏沉沉。
偏偏今天周末,他的羽球陪练排单也特别多,上午九点到下午六点,满满的。
他给岑肆发了条消息说“有事先走”,岑肆没多问,只回了个“ok”。
江识野真是后悔,想涨个豪华房间的世面,最后体验了把豪华房间的失眠。中午他饭也没吃,窝在陪练休息室里打了个盹。
醒来头更沉了,脸上都泛起些不正常的潮红。
江识野摸了摸额头。
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