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看过岑肆的击剑比赛,觉得今天好像看到了。

虽然……额,没有击剑。

江识野靠坐在墙上,看着岑肆每一次往前突刺时的大迈步,前面的右腿曲起,后面的左腿伸长,是标准又潇洒的击剑站姿。他看着他伸出去的手臂,与击剑连成一道漂亮的直线——呸,与撑衣杆,那么长,那么有力,在肮脏的楼道上,白晃晃的像月光,攀着有力的青筋。他看着他的侧脸,总是吊儿郎当讨人嫌的一张脸,难得露出认真又不爽的表情,却好像更显张扬,连他觉得一双典型渣男的多情眼睛,都漫出一种得心应手的、蓄着戾气的锋芒。

江识野头更晕了,心跳加快。

可能重感冒恶化成了心脏病。

纹身男没想到自己空有一身力气却便碾压至此,气急败坏。他大概只想和所谓的小孩儿给个教训,此刻颜面尽失,竟直接从兜里掏出个小刀来,近不了身,就往岑肆身上扔去。

扔完他也后悔了,围观者都开始尖叫。

这要杀人了!

江识野吓得呼吸都顿住,慌急吼出:“岑肆!”

啪地一声。

岑肆面无表情地一挥撑衣杆。

小刀就被打到了地上。

随意精准到像摘下一朵花。

“……”这他妈什么反应力。

岑肆向江识野偏头,风轻云淡耸了下肩。

江识野就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