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运动员。”迷迷糊糊听见岑肆说。

“练啥的啊,不会是举重吧。”

……我很重吗。

“你这身材不像啊,我看你气质还像什么马术运动员呢。”

……我也不是马啊。

江识野思维已经开始跳脱了。

完了,他要睡过去了。

他也没听清岑肆有没有说自己是击剑运动员。反正他现在最讨厌击剑运动员。恍恍惚惚地,他好像又被人放了下来,被人用手托着,撑着,像在云里。

云间有张背影,刚刚他是倒着看的,现在又正着了,很宽的一张背影。

“爬上来再睡。”

几乎是下意识地,江识野又攀上了岑肆的背,像攀上了岛屿上那座最高的山。

这比小腹抵在肩膀上舒服多了。

他烫呼呼的脸无力地往下靠,靠着岑肆的肩,歪向岑肆汗涔涔的侧颈。

他想避开,岑肆托着大腿的手臂用力往上一托,脑袋又歪了回去。

气息像海浪般裹来,昨晚他好像在刻意避开的气息,终究还是淹没了他。

江识野的心脏贴着岑肆的背,于是岑肆的背起伏得厉害;岑肆脖子上的脉搏贴着他的耳廓,于是他的耳朵跳动得厉害。

这次他的脸终于挨着他的耳朵,所以他能听见交织得很快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