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特,h不发音。”
“噢。”他点头,“那这是数字几?”
“你猜。”
江识野又摇头。
岑肆看着他点头摇头,笑了:“这是数字八。”
“为啥是八。”
“因为你外号不是叫骚疤吗。”
“……谁说那是我外号。”
“我说的。而且你知道有部电影吗,忠犬八公,里面的狗也叫小八。”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江识野虽这么想,却还是默默读了遍,“于特。”
“这个没有小舌音啊。‘嘎特’有,‘于特’没有,小舌音就是像喉咙里有痰,你听,特,特,特……”
“行了行了别吐了,打机关枪吗。”江识野忍不住笑了声。
羽毛球的录像已经投屏结束了,然而没人管。岑肆盘腿调整了下方向,和江识野面对面,鼻尖与鼻尖只差几个字母的距离,他的目光在对面人脸上游弋:“诶僵尸,我一直想问你,你眼睛这为什么有条疤啊。”
“噢,我舅舅用烟头烫的,他往我眼睛里戳,我偏头,烟头就往边边儿划开了。”江识野说,又补一句,“我是舅舅带大的。”
他都没想到自己能解释得这么云淡风轻,也这么毫无保留。
以前没人敢问他他也不想说的话题,在这么一个特别又平凡的夜晚,简简单单就从嘴里冒了出来,比嘎特和于特的读音还顺滑简单。
“这样啊。”岑肆没什么表情变化,微挑了下眉,“所以你毕业后想离开你舅舅,就到京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