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识野又忙否定,他别扭地搓着后颈,解释,“就是你这样,让我也不知道你同意告白,是不是因为喜欢我。”
一听这话,岑肆目光瞬间变沉了。
手指点着糖盒的表皮,他低下头看着。“哦,这样。”
如此一想,从昨晚到现在,他确实有点像发情的禽兽。
尤其是对于已经失忆的他而言。
良久,岑肆自嘲地轻笑一声:“知道了。”他抬头看着江识野,手指敲敲旁边,“你坐过来。”
江识野乖乖坐过去。
岑肆扒了扒他的脑袋,确保两人是眼睛对着眼睛,瞳孔对着瞳孔,呼吸的声音合在一起。
房间里的细小灰尘在阳光下飞舞,岑肆郑重其事道:“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同意告白也不是因为别的,我比你想象中更喜欢你,江识野。”
灰尘在江识野的瞳孔里飞舞得更快,仿佛要在心脏里扑个满怀。
他呼吸一滞。
妈的……
这人的直接才是直接啊……
明明也是告白的话,怎么就比自己说得更得劲儿呢?
江识野觉得自己的一大敏感点就是岑肆叫他的名字,全名,让他总会乱七八糟地瞎想。纳博科夫叫洛丽塔分三步,岑肆念他名字分几步?卷舌的识,三声的野,他的舌尖是如何向上翘起和硬腭相触,又是如何把转一道的尾音拖长,才能做到把他名字念得如此意味深长?
这像一个符咒,让他心情激荡。
含蓄的人永远喜欢最直接的表达,像名字这样直接。但最直接的话也永远让含蓄的人慌张,江识野眼里发热,脸又埋向岑肆胸口,只任着耳朵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