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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的热评曾说像在太空里嗑药,温柔迷幻又上瘾。很符合现在的氛围。

机舱灯光昏暗,外面浓黑的云,没有尽头的天,一起呼吸的两人。

江识野都能想象在机窗外看到的风景,像一个移动的空中孤岛,穿梭于如海云层中,仿佛与浩瀚宇宙融为一体。只有窗口一轮椭圆的橘黄色,像是宇宙的眼睛,眼睛是全世界,全世界只剩下他和岑肆两人。

他偏头看向世界上另一个人,结果发现岑肆又已睡着,脑袋往他左边歪。

江识野便抬手把他脑袋扒向右边,靠着自己这里。

他看着他。

左耳里的《索性》放到高潮,左手被握得热汗涔涔,左眼映着安静的人。

于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唇。

他憋坏了。只是性格使然,不想做主动索吻之人,岑肆欲擒故纵,他就拧着任他纵,只能在这人睡觉时满足一下自己,就像上次摸喉结一样,这次他得寸进尺,偏头亲了下喉结,安全带把肚子勒地有点紧,没关系,他往前移了移,先亲喉结,再亲下颌骨,最后便移向嘴唇。

然而他忘了商务车只是一次幸运的例外,在大多数时候,岑肆都会因动静而惊醒。在他扒他脑袋时岑肆就晕乎乎醒来,在他嘴唇落下时岑肆就彻底清醒。

于是江识野本只想贴一下的嘴唇蓦然被反舔了一下。

像贪婪的巨兽畅饮的第一口。

他愣住。

“节奏慢一点儿我就慢慢亲。”

岑肆说着便继续舔,慢慢撬,碾磨着进去,不紧不慢地吞噬。

飞机孤独地行驶在夜空中,那一刻江识野想,如果全世界只剩下两个人,他们一定是对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