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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肆睡得深,却不实,翻来覆去,时不时就要不安稳地动弹一下。

江识野拉过他的手,看了他一会儿。

总算是理解这人为啥不愿意和自己睡觉了。

就像房车那晚,若他在旁边,这人就得绷着,也绝对不会在喝药的时候说出“我难受”。

江识野觉得岑扬奇怪,岑肆也奇怪,从某方面来说这人还把自己当外人——那么急急忙忙地同意告白,却根本还没准备好坦诚自己。

他离开房间,终究没在他旁边躺下。

结果第二天一睁眼还是看到岑肆的脸。

他差点儿以为自己梦游了。

“睡得好吗。”岑肆挂着笑问他。

他的姿势很奇怪,侧躺在客房的床上,一手撑着额角,另一只手伸长,伸长到——

江识野的枕头上。

江识野也侧躺埋在枕头里,岑肆手背刚好抵着他鼻子。

这是……

“你好喜欢闻我。”岑肆语气不掩嘚瑟。

“……”

江识野立马翻个身,背对着他。

岑肆又把他扒过来:“好吧,是我手好喜欢你鼻子,自己飞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