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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尝不想让江识野心疼自己。岑肆每次去睡觉叮嘱江识野别来时,难道没想过他会偷偷推门吗。人挺贱的,又不想让他知道生病,又想让他知道,又想他余情未了,又不想他再爱上自己。在这个矛盾的侥幸心理里,他迎来了如今的局面。虽然高兴,却知道这段复合是畸形的。

只是借着失忆占便宜罢了。

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想及时行乐,可当他意识到江识野对自己的喜欢和上一段恋情如出一辙,并没有因为失忆减少时,他却无法义无反顾了。

氛围不知何时就彻底变了,从压抑变成欲|火。岑肆虽不想做,但□□已经烧到了这一步,自然还是得采取行动让它偃旗息鼓。

他们还是去浴室互相纾解。

扯开岑肆卫裤抽绳时江识野手都在抖,觉得这尺度太大了,后面发现自己也挺无师自通的。整个过程默契到江识野脑海里滑过各种琴瑟和鸣又喷薄而出的意象,他忍不住舒畅地喘气,又压抑地闷哼。

而岑肆竟然让他唱歌。

登峰造极时,江识野告诉他:“我的歌都是写给你的,三年前就在向你告白了。”

而岑肆竟然又说:“我知道。”

……

江识野觉得岑肆流汗的样子分外性感,不是冷汗,而是运动后的热汗。那液体本身就像宣告主场的荷尔蒙符号。

他盯着在喉结上跳跃的那滴,慢慢滑,慢慢滚。

最后竟滴到了自己嘴唇上。

这么巧。

下意识地,江识野就把它抿掉了。

岑肆手揉着他嘴唇:“别像只小狗,恶不恶心啊你。”

江识野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