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 一个运动员, 19岁还一脸狂妄坚定的天才运动员,又怎么可能接受。
岑肆听着江识野这话,视线里的晦暗隐隐散开。
他突然放松了些, 又好像更紧绷了。眼睛又冷又亮的, 嘴唇微张又抿起。完全看不出情绪。
沉默半晌, 他才开口。
“也不全是, 那个时候……”他又说不出来了, 只舌尖舔了舔后槽牙, 笑得颇为自嘲, “那时候太难了, 我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江识野不太喜欢听岑肆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和这人不太搭,难得开了个玩笑,“还是说你其实是玩儿腻我了才分手的。”
“我根本都玩儿不够好吧。”岑肆立马说。
“……”江识野瞬间又不想说话了。
岑肆看江识野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掩盖着略带试探的小心翼翼,不露痕迹地问:“你记忆……恢复了多少?”
“没,也就梦见了你夺冠那届世锦赛的三天。”
“这样。”他淡淡呼了口气,也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笑,“那你这记忆还挺会挑时候。”
他顺着江识野的视线看向日出,有一层粉蓝色,脱胎换骨于钢筋丛林。
“僵尸。”
“嗯。”
“那你介意我分过手吗。”这话说出来有些怪异,岑肆又改口,“你介意你分过手吗。”
“……”更怪了。
江识野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