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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识野一平躺就感觉有个脚趾在戳他的脚踝,他没管,但这脚越来越得寸进尺,又往小腿走。岑肆的脚掌真他吗灵活,脚趾动来蜷去,完全是在给江识野的侧腿挠痒。那种薄薄的一层挑逗的痒,像蚂蚁像蛇像风,只是为了让肌肤绒毛全然竖起,让心脏在黑夜里不正常地狂跳。

江识野干脆把腿曲起来。

岑肆果然不动了。

江识野呼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正当钟尉在讲国内哪个演员奖水分最高时,某金像奖影帝一副睡觉睡冷的样子,身体又缩了缩,把手往被子里埋。

接下来,他的手指像在被子天穹里西游的小人,窸窸窣窣长途跋涉,又来到了10号床的领地。

江识野侧腰的衣角被小心翼翼掀开。

一只讨嫌的大手贴了上来。

暖烘烘的腰,冰凉凉的手。

像章鱼的触角。

江识野不禁也把手埋进被子里,把那只手握住。

但岑肆依然得寸进尺,章鱼挣扎着,挣脱了江识野手的包裹。

从腰滑到胯骨,挑开睡裤裤腰。

还要往里钻。

即便做到这份儿上,他脸上还是一片安详。

江识野开始冒汗了。

他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