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浪,你告诉我,”江识野沉声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他直视着阿浪,阿浪被盯地莫名心慌。
抿了会儿嘴,他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好像是脑袋里长了个东西,但位置很特殊一直不好切除,然后并发症也多。”
“他的并发症主要是昏迷吗。”
“不是,昏迷算是药物的副作用吧,医生说其实这是一种自御,四哥主要是头疼和骨头疼,疼得很厉害。”
江识野一愣:“骨头疼?”
“嗯。”
“可我……”我好像从没见过。
“四哥现在习惯了,疼着疼着就睡着了。”阿浪一看也是司空见惯了,语气里的无奈都多于心疼,“僵尸哥,四哥很能忍啦。主要是不忍也没办法。”
这晚江识野坐在病床上守了一夜,也没睡。
注视着岑肆的脸,像在注视一副画。
早上还没到七点时岑肆莫名其妙醒了,起初眼睛迷迷蒙蒙的,很快眼前的雾气就散开,一睁眼就看到江识野,瞳孔聚焦一点光。
他也没做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也没有再死要面子的逞强,只疲倦地眨了眨眼。
江识野也沉默地看着他。
依然像一幅画。
过了会儿,手指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