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收回手、
伸着的手臂,青筋绷紧。
六点多的时候,他俩下了高速,在一个农家乐里吃了饭。
农家乐只有一对老夫妇,本以为不看娱乐圈就不认识他俩,没想到老伯还是能一口叫出岑肆的名字,拿着锅铲展示了下当年是怎么看岑肆击剑比赛的。岑肆低头笑得停不下来,还自己拿着锅铲表演了个弓步,江识野也看着他笑,却迟来地明白,顶级运动员的影响力永远比顶流更大。
他想做的也不是顶流。
他刚刚不该那么安慰他。
再坐上车时就是傍晚,他们也进入了青城境内。
但不知咋回事儿,岑肆七拐八绕的,人却越来越稀疏,城市的印记越来越少。
但晚霞卷着大海,却在江识野的视野里越来越大。
江识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见那一条蓝色的,逐渐往上伸,往上伸,像一个急速拉动的斑斓色条。
海洋的颜色被晚霞渲染着,他的眼睛也像被渲染了,亮成一片。
渐渐的,各种植被也稀疏了,目光所及只有沙滩、大海、晚霞。
和岑肆。
岑肆停车,解开安全带:“到了,下车吧。把鞋脱了。”
江识野立马兴奋地下车了。
21岁的人了,第一次看到大海却像个11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