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说这么多话,结尾还总是征询的口气,温柔又冷静。
岑肆怔怔地看着,渐渐又撇下嘴角。
他竟又开始哭,肩膀一耸一耸。
这下轮到江识野嘲笑他了。
“你又哭什么。不准哭。”
绷起的运动裤上一滴一滴下着雨,岑肆低声说:“要是我不这么任性就没这些事了,都怪我……”
“不怪你。”江识野说,“感觉好像就是一个必须经历的过程,你也不想我为了陪你什么都不做吧。”
岑肆低低嗯一声。
“我想好了,我酒吧的合同还没结束。等我结束了,我就申请f音乐学院,刚好就是明年六七月的事,那时我在欧洲,说不定还是能去巴黎现场看你比赛。你觉得怎么样?”
岑肆没说话。
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这确实是最优解了。
“四仔。”江识野语气严肃,“我希望你夺冠的路上,我也在成长。你不是说我们要成为文体侠侣吗。”
“我知道。”岑肆这才猛然把江识野拽到自己怀里,不停地掐他的后颈,他闭上眼,“……对不起僵尸,我太自私了,是我一直在耽误你。”
“不是。”江识野闷在他怀里,知道接下来三百多天他都无法躺在这个胸膛里了,他紧紧抱住他,“我觉得这些事儿进展到现在,都是最理所应当,也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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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决定假装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