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识野看着他,心又软得一塌糊涂,还是画蛇添足地补了句:“……行吗。”
岑肆揉了揉后脑勺,闭了闭眼:“……行。”
然而到了下个路口,杨叔都准备靠边停车时,岑肆又沉着嗓说:“再下个路口吧。”
江识野攥紧了手。
都出汗了。
再下个路口,岑肆说:“这儿不好下车,再——”
“就这吧。”江识野突然打断,叹了口气。
“就这吧。”
他目光深沉,岑肆目光晦暗,两人的嘴唇抿紧,上面都是好多破皮,岑肆嘴角都还是红的,翟教练都忍不住脑补腥风血雨。
沉默了半晌,岑肆说:“好,我送你下车去公交车站。”
公交车站就在旁边,走十步路。
岑肆拉紧江识野的手,不停地摩挲他的手背,江识野深呼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来——
掏出来一瓶六神花露水。
“巴黎可能也有毒蚊子,带去吧。”他说。
岑肆低下头来,又一次比江识野更想哭。
车不能靠边停太久,他们没有时间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