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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得甚至有些温柔。

“四仔,你搞反了,没有这事儿我们根本不会在一起。”

岑肆一愣。

噢。

对哦。

他18岁5月份告诉岑放自己喜欢男人就被阻止了,说里面太多不现实的因素。

吵来吵去,就亲耳听到亲爹以前车之鉴的口吻,脱口承认自己也曾是gay。

岑肆气疯了,再也不喊爸爸。

直到6月某天,他发现岑放和人上床了。

一个男人。

这下他倒不气了,麻木了,纯粹地厌烦,直接摔门而出,走前还不忘告诉他爸“自己也会和男人上床”。

他不知道俩小时前,住在郊区西街的江识野亲眼看到目睹易斌和岑放赤|裸的背,同样摔门而出,他不知道自己踩着最后的时间登上15号车厢时,他体校最喜欢逗的同学,他打架的手下败将、他爸上床的那个男人的外甥,早已坐在2号车厢,迷迷惘惘地看着窗。

巧合,讽刺,滑稽,意外,他们因为同一个直接原因登上了同一辆去京城的高铁,然后顺理成章地相遇。

哦,也不顺理成章。只是岑肆正想找个男朋友,丢了手机的江识野就恰恰撞在他胸上。

小狗般的眼睛,翅膀样的疤,锋利又纯真、关键是迷茫轻忧郁的气质,在他心里炸开了花。

“小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