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易斌的回答。
此刻才能想象出来,易斌在他手掌上写的是哪两个字。
江视野突然有些心情复杂。
复杂岑肆的小名是来自自己,也复杂易斌在岑放手掌上写下“识仔”这个举动。
一时间他说不出话,只是脸深深地埋进岑肆的胸口,埋进他们还算深的渊源里。
“怎么,困了?”岑肆问他。
“……有点儿。”江识野调整着姿势,往下缩了缩,微微别过脸,确保耳朵听见心跳声。
岑肆搓着他的后颈,也闭上眼:“那睡会吧。”
“嗯。”
在他怀里真的很容易困意浓重,江视野好像马上就做梦了,梦见年轻时的岑放和易斌,在山上奔跑,但转眼奔跑的身影就变成岑肆和自己,天边有日出,却又下起了流星雨。
迷迷糊糊间江识野又把岑肆的手抓起来,抵在自己鼻间闻,这是睡觉的最后一个步骤。他像梦呓般轻问:“四仔,你知道看流星雨那天我许的什么愿吗。”
岑肆没应,他让江识野睡,但可能自己先睡着。江识野只能捏着他的手跟着睡去。
他很快就醒来。
沙发太窄了,他一直趴在岑肆身上,动作很亲密,打情骂俏聊天都适合,但就是不适合睡觉。
有个地方总是抵着他肚子,突兀地硌人。
他想调整姿势,岑肆突然把手一抬。
江识野以为他要把自己箍紧,又战术性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