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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儿的,我已经过了最痛苦的阶段了。”

“……我知道。”

“网上骂我的,还有你的,你也没在意,当明星嘛,应该承受的。”

“我知道。”

岑肆侧头看着他,“主要是我吧,演员不刷脸很快就过气了,后面你得靠自己支棱起来。”

江识野的手指插进他条纹病服的袖口里,依然重复:“我知道。”

“乖,你自己好好忙起来,现在是新专宣传的口儿,你搞音乐的肯定比我明白有多重要。等我躺个两周,咱就去过七夕。”

江识野吸了吸鼻子。

最后还是闷闷说着,像个复读机:

“我知道的,四仔。”

岑肆笑了笑,闭上眼:“给我唱首新歌吧。”

“好。”

病床上拱起两道长长的身影,江识野轻声在他耳边哼唱起来。

只有记录生命体征的仪器平稳的声音,最均匀的节拍器。

后来的十几天,他们的晚上都是这样度过的。

江识野睡在岑肆的病床上,早上又早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