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识野说“是我, 四仔是我,你吓死我了嘤嘤”,他就轻轻给他抹泪。
然而。
怀里的人突然把他推开。
狠狠瞪着他。
虽然密密的睫毛上全是雪珠, 但眼睛却能喷火。
江识野咬牙切齿。
“是——你——大——爷。”
他气疯了。
若不是不清楚对面人是什么身体状态,且亲眼见证两个月前的他是多么命悬一线,他握成拳的手立马就能挥过去。
此刻他转身,留给岑肆决绝的背影。
踏步走。
果然,刚抬腿就被岑肆一抓, 身体再次翻过来。
岑肆嬉皮笑脸, 唤他:“宝贝儿。”
“宝你妈逼,”江识野在遥远的斯德哥尔摩, 发出一声国骂。
谁能知道这三个月他是怎么度过的, 谁能知道他刚刚是多么兴奋又沉到谷底又再次飞起来, 到了现在仍旧是各种情绪堵在喉间。他眼睛红彤彤的, 鼻头也红彤彤的。呼出的白气盛着他的怒气埋怨, 砸到对面人脸上——
“这玩笑能开吗?岑肆,这玩笑能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