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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阿肆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这都能在一个地方,时间也恰好。”

一周后的某天,江识野正在赖秋园的录音室。

他们本在聊新歌的事儿,聊着聊着就跑偏了,赖秋园评价,“我倒没想到那孩子还要进国家队, 挺让人敬佩的。”

江识野笑笑,下意识望了眼窗外。

今天岑肆说他结束训练后要来接自己。惦记着这, 江识野总有些心不在焉, 想看他的车来了没。

他不知道岑肆要开什么车, 有些期待。

岑家豪车众多, 岑肆虽然瞧着没多大兴趣, 但他好面子又爱装逼,多半还是会开个骚包的来。

赖秋园边手指滑着平板边问:“诶那这样你们岂不是都很忙,特别是阿肆以后进了国家队训练什么的, 平常能有机会见面吗。”

这个质疑, 当年世锦赛, 岑扬也发出过类似的。那句“你就想一直等他?”把当时的江识野敲得脑子一紧。

但他更记得岑肆说过, 他只要用有限的时间里付出更多的努力, 就能挤出多的时间来陪自己。

这话相当不现实, 但听到那一刻, 江识野就已有了答案。

——他就是要一直等。

事实证明他确实不怕等, 也等到了。岑肆快死他都能把他等活等健康,更何况如今。

“没关系的。”他回答。

他们不是小孩子, 已过了必须每时每刻黏在一起的阶段,欧洲全天负距离蜜月了两年多,偶尔异地也没什么关系。

成为要训练的运动员和要跑活动的音乐人,既然是他们选择的路,都心知肚明那注定就会经历一些各忙各的时间,分别又重逢。也算是成为“文体侠侣”的代价吧。

赖秋园这么一问,江识野又想起前几天,岑肆带他去了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