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识野没回答,他匆匆赶路过来,除了在车上就一直在跑,陡然停下,喘得厉害。
他甚至都来不及看岑肆的脸,只微俯身用力呼吸着。
岑肆紧紧把他抱住,却用最凶的语气低声吼他:“我他妈是不是让你不要来?你还唱不唱歌了?”
汗水、心跳、胸膛、怀抱,江识野总算在这一刻冷静放松了。
他确实是一看到新闻就脑子发热,不看到真人怕是都无心上去唱歌,他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先低头:“我来得及,时间推迟了一会儿,你的脚还好吗。”
岑肆没回答。
他只又把他脑袋埋到自己身上。
沉默了很久,他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掐着他的后颈:“我有什么不好?你个疯子。”
岑肆本来就是想去更衣室拿自己的手机给江识野发个短信。
他太了解江识野的尿性,怕是一看到新闻就不管不顾赶过来,他得让他心安。
结果刚一瘸一拐找到手机发完消息,还是在走廊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那一瞬他的心情真五味杂陈的,有感动,也有害怕。以江识野这种性格,他真怕自己不争气,然后耽搁了他。
比如现在,他脚踝不争气的脱臼了。
大病之后岑肆的体力就远不如前,人也比以前“脆”。他那脚踝一直有点儿问题,四年前世锦赛团体赛中,也遭受过同部位的受伤。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训练更让它积累性劳损,面对真正高强度的对抗,还是一场连一场,就没支撑住。
“还是高看自己了,重返赛场没这么简单啊。”岑肆自嘲地笑,“这儿医务室没人,各队都有队医。时间又很紧,我们都是在场边处理的。”
可是岑肆没有队,何来队医。
江识野扶着他来到击剑场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