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节现场,江识野张开双臂。
他又回到那天下午,tro响起,岑肆猛然一起的弓步和突刺的瞬间。
一组,两组。
击剑击打人形靶的声音,一次,两次……
比八拍快,比十六拍慢。
他的声音从立麦里传到yolo hi的四周。
很难形容他的歌声,冷冽又醇厚,像冰川裹挟着极光融解的瞬间,慢慢地从耳朵里席卷到末梢神经,振动心弦。
声音还是最开始那个声音,岑肆觉得甚至和18岁在swirl听到的毫无区别,却是更成熟的唱腔,笼罩着更大的舞台。
像是年少时心灵本能的震荡,镀了岁月镶了时间,冲击更强烈,烙印更深远,心灵更柔软,构造了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于是耳朵更享受。
台下的欢呼声像海,但江识野听不见。
他始终还在那天下午。
《our song》的chor有小孩子的合声,以及一个直接飙到high c的高音。他看着岑肆在音乐里,向前跃步,格挡,向后交叉步,转移,在最高音那一点,击剑的银芒飞速闪过他的眼,像瑞典所见的极光。
他喃喃地说:“四仔,你像在跳舞。”
节奏卡得太准了。
舞台上,江识野拖着立麦往旁走了两步,动作潇洒桀骜,其实也是在打节拍,想象岑肆当时的步法。
然后他俯身压下,直接飙了个青云直上的高音,毫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