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江识野又望向窗外,奥运会临近,高速公路都有鲜艳的五环元素,“有人来接。”
在寻湾路,江识野和团队人一一作别,便上了一辆宾利。
对着开车的大叔,他终于露出了回国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张叔。”
“小野好啊,可算是回来了,好久没见到你了啊。”张叔笑,当了那么多年的司机,他头发已经有些白了,但精神很好,他打量着上车的男人,真心实意夸道,“你这小子,越长越俊了!”
江识野笑容不散。在这辆宾利里他才像彻底放松,解开西装外套,又松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仰头靠向椅背,“奔三的人了,有什么俊不俊的。”
哦,也是。
都28岁了。
张叔再次从后视镜观察了江识野一番。
好像哪儿哪儿都变了,又好像哪儿哪儿都没变。
这种骨相的人,岁月很难在容貌上划出青春流逝的痕迹,但举止投足、目光交错、甚至是唇角绷起的样子,都是以前未见的坚毅成熟,说话的声音都更显质感。
但张叔还是能轻松把他对应到十八九岁时的样子。
“你先睡会吧,起码还有两个小时才能接到他。”
“好。”江识野闭上眼。
他现在确实需要闭目养神。
不是累。
是为了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