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没哭,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老哭那他真的有矫情病了。
结果后来他还是不争气地流起了泪。
那会儿是进行到开幕式最后也最让人期待的流程——点燃奥运会圣火。岑肆结束入场式后就潜入到了江识野身边。
明明没有联系,但他还是准确地找到了他。在灯光暗下的观众席,两人手紧紧攥着,江识野看岑肆有些发呆,问:“你想啥呢。”
“我在想象八年前这样的瞬间。”岑肆说。
江识野沉默不语,心里有些酸。
京城奥运会的点火仪式没有借助任何高科技,两届残奥会射箭冠军用火种点燃手中的箭头。
圣火台21米高,他仰头抬臂,拉弓搭箭,手一放,箭头像一颗红色的星划过鸟巢黑夜,奔向宇宙尽头。
圣火台燃烧起来,像一颗星幻化成了无数颗,跳跃燃烧的红色,体育场上空炸开璀璨烟花,掌声如鼓般欢呼喧哗。
江识野眼睛像星点之瀑,在这样的气氛里激动澎湃着,就听见岑肆说:“但现在比八年前更好,因为我刚还听了你唱歌,因为你在我身边。”
烟花火焰要和接吻配,运动员的恋爱要和奥林匹克配,岑肆拽过江识野的后脑勺,一下一下温柔地啄吻着。江识野突然就流泪了,就这么一行,沿着眼尾的疤滑下,像刚刚点燃黑夜的箭头圣火,岑肆舔过,低声说:“僵尸,我要等不及了。”
等不及比赛,等不及赢,等不及拿冠军,等不及再求一次婚,等不及复合,等不及向全世界说我爱你。
江识野绕着他脖子,摸着他后脑勺永远无法消除的开颅疤痕,那必然是胜利的勋章,他像又回到了18岁,或者更早,闭上眼,听着烟花呼啸圣火燃烧,喘息与心跳,哑声道:“我知道的,四仔,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我慢吞吞来咯,后面还有一章咯。
奥运会圣火点燃用的是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的点火方式,被誉为最具挑战性和惊喜的点火仪式之一。